设定:帝师必/只想老师的太子 永远架空
江山千里,曾回首时,葱茏岁月,两人并肩。
【谢友人道志远,宁不负君之愿】
“我予你的诗。记好了。”
00
“阿娘,今日老师过来吗?”
云妃对镜仔细拢好了头上的碎发,“过来的,臭小子,就记着你那老师!今天可不能调皮了!阿弟……老师可是已经跟我反映了你昨日的顽劣事迹!”
“好好好,阿娘我晓得的!”谢宁面上草草应答了事,心里忍不住埋怨,哼,就会告状,也没比我大多少嘛。
云妃好笑地看着撒娇的自家小儿,点点他的额头便领着晨食面圣去了。
谢宁焦灼地等至日上三竿,芸莱阁外才渐次传来隐约通报声。
“李师到!”
谢宁登时坐直小身板,假作漫不经心,实则双耳仔细分辨屋外廊间的脚步声,好一会儿才听得自己的房门被“吱呀”一声小心推开。
被小宫女带进屋的也不过是一个半大少年,尚且眉目清朗稚嫩,一点美痣落在眉心。青色道袍穿在瘦削的身上,更显稚嫩。但屋内屋外并无一人敢私自多语,甚至大多伏在地上面呈敬仰之色。
李必。小小门户之子,却有世间难得之才。
早在五年前便能在朝堂之上与当今圣人谈笑风生,得圣人“神童”之赞誉。
三年前随师走访天下,交予圣人《蚍蜉经》以治天下,得圣人一拜。
而今年此子,也不过十五年岁。
但实则这李必,确是云妃最小的阿弟。
眼下,正是应了阿姐的情,来给顽劣的外甥做个几年的老师。
“老师日安!晨食吃了吗!”谢宁坐在书桌前,热情地朝李必挥挥小手。
李必拂去额上灰尘,抬眸反问:“阿宁吃了吗?”
“吃了!阿娘早上嘱咐御膳房给我做了养胃的莲子羹,甜甜的!可香了!”谢宁昂起头,骄傲地和老师报备。
“好,看来今日阿宁必是通身舒畅了,如此,昨日留的习字定也是完成了。”李必缓步过来,微笑着安然落座在谢宁对面。
糟了。
谢宁面上仍是僵笑着,手心里却是不停泛汗。昨天阿爷给送了个精致的玩意儿,自己一直不舍得放手,完全把下午老师耳提面命的习字忘了……
“老师!那个……我昨日得了个玩意儿!可好玩了……我……我拿给您瞧瞧?”
谢宁试探道。
“哦?”
李必虽然还是微微笑着,甚至连身形都未有一丝一毫的动作,但谢宁脑中警铃大作。
完了个蛋,一着急,把真话抖搂干净了!
谢宁不禁暗骂自己,现下只能迅即欠身致歉。
“老师,阿宁昨日贪玩,把作业忘了个干净,请老师责罚!”
李必收起脸上的笑意,起身立于窗前。斑驳阳光穿透竹林落进屋内,正是一日中阳气最盛之时。李必却敛紧自己的道袍,远望这雍容华贵的芸莱阁景。
“……阿宁,你今朝多少年岁了?”
“今……今岁乃十。”
“人生虚短,仅仅几十光阴,而今你已用去其一……你起来,先陪我一起看看这日光。”
谢宁闻言慌乱起身,但因跪拜之久,腿脚皆麻,一时站稳不得。
李必转身轻轻伸手推拉了一把,让小孩倚在身侧。
谢宁脸上净是逾矩的羞赧,低头不语。鼻尖萦绕着身边人长年累月的檀香味道,不知为何,竟让他兀自心脏狂跳。
“抬头看看,这日光你觉得如何?”李必捻捻手心的拂尘,低声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谢宁有些不确定,“这般光景,此……此时的日光甚好,炽热光大。”
“哦?我倒是觉得,此乃盛极而衰之象。此刻开始,日光渐熹,一切落幕。”李必低头向谢宁瞥去一眼,“而如今的朝堂亦如是也。”
谢宁眨眨眼睛,脸上满是慌乱的迷茫。
“想必阿宁还觉得圣人正值壮年,怎会盛极而衰……阿宁,今后我要教你的,便只有八个字——‘圣心易倦,江山不倦’。最多十年,何时你参透这八个字,何时你便是这天下不二之君。“
明明眼前之人仅仅十五年岁,但不知为何,谢宁却扑面直感那人深沉的孤绝。
他拉紧李必的道袍,不发一语。
良久,才听得那人长叹一口气,自语道:“欸,和一个小孩子说什么呢我……“
“好了,阿宁,既然要认错,便要受罚。“李必微笑着摸摸小家伙毛刺刺的脑袋。
“……是,阿……阿宁但凭老师处罚。“
“好,把昨日的经注抄练五遍,不写完不允食暮餐。“
“……呜,好。“
老师好狠的心!
01
时光荏苒,转眼便是八年光阴虚度。
谢宁自小便是深居芸莱阁。
圣人久得一子,自是千恩万宠,云妃也乐见其成。
只是二老从未想着给小家伙留个伴读、有朋之人。这偌大的亭台楼阁便终日仅有谢宁一个主子罢了。
直到李必的到来,小家伙才总算有了个像样的“玩伴“。可这李必是个恩师的身份,自然是对他格外严格。小家伙却从不见烦扰,让圣人偶然窥见,自觉养了个好儿子。
进来朝堂硝烟四起,几个权力盘根错杂的老臣仗着开国元勋之功,似乎被养大了心眼,圣人烦不胜烦,便时常带谢宁在身边锻炼,忠言逆耳要他之后选任臣子时,定要仔细了眼睛。
谢宁面不改色,几年来的学习已经让他有了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容的功力。他心里暗自发笑,心想有李必在他是万分不担心的,但面上仍是尊敬称是。
快到正午,芸莱阁外的廊道已经站不住人了。烈烈夏日,阳光格外炽热。
谢宁倒是习以为常坐在廊桥上,捧了李必近日刚作的批注仔仔细细地看,时不时看一眼阁门口。
李必进门就瞧见这孩子傻乎乎的模样,心里也不禁发笑。正要开口,谢宁便似有所觉地抬头,长舒一口气撒娇道:“老师,您终于来啦,阿宁等您好久了!”
“阿宁你都多大了,想当初,为师像你这般大时,早就……”李必故作老成地想要批评孩子无时无地的撒娇,却不想谢宁顺势接过话头:“早就位及人臣,早就已经得到阿爷的重视,早就已经格外厉害了。是的是的,好啦,老师赶紧进屋,廊外太热了。“
说罢便暗自靠过来,拢着李必的肩头,哥俩好地往屋里去。
李必羞恼地想要挣脱,却不想这孩子不知吃什么长大的,力气大得很,只能作罢。
谢宁面上发烫,一手紧紧将自己的珍宝搂在怀里。时隔多日总算和老师再次相见,他实在抑制不住内心喷薄的窃喜和念想。他偷偷低头窥伺,藕白的脖颈暴露在眼前,只被青色道袍轻轻覆住一二,两色之比愈能激发心中所想。
谢宁边与李必谈笑,边凑到对方面颊耳根处,时不时呼出一两口热气,喷到上头,眼睁睁看那嫩白的耳尖泛起红晕。谢宁顿感下身发紧,暗咬紧牙隐晦地揉捏着怀中人的肩膀,以慰藉自己的欲念。
李必只道今日小子粘人万分,还未到里屋,便被轰出一身热意。
芸莱阁内自有谢宁的住处。甫一进门,谢宁就冷着脸着人去送一桶热水来。李必被谢宁拢着,还不知为何,只是用一双美目示意,让谢宁更是曼声细语:“老师,阿宁刚碰着您手心,仿若出汗了,不如在阿宁这儿洗漱一番,再上课不迟。”
李必自诩修道之人,并不在乎身外之物,本想推辞,但如今身上着实粘腻不堪,眼前人的神情也实在恳切忠诚,便轻笑着应好。
屏风上的图案乃是顶好的绣娘所作,一针一线间,绘出天下豪情。用的也是最名贵的乾州香熏制,仅是简单放置屋中,便能有幽香自成。
而如今,谢宁只想捣烂这无用屏风。
李必的青色道袍已经褪下,而今悉悉索索的想必是亵衣。没过一会儿便是伶仃的入水声,突闻一声柔润的喟叹,谢宁猛地抬头,攥紧手中的古籍。屏风遮去了那人的曼丽身姿,但仅仅是淅沥水声,便已万分动人,再加上那人所用之物,皆是自己常用的,愈是深思,阴暗的欲望愈是高涨,顶着玄色衣袍,肆无忌惮地宣告。
谢宁的眸色陡然暗沉几分。他垂眸打量着自己的那处,咧着嘴无声地笑了。谢宁默不作声地起身,缓步到那屏风前,“老师,阿宁有一处困惑求解。”
“嗯,说。”
“前些日子圣人道唏嘘之景,然此番现世,该如何应对?”
“阿宁几日不见,考究已深。虽有唏嘘长乐,但现时光景仍旧,要想……”
谢宁离那人仅一屏风之隔,被水润泽的声音娓娓而谈处世之道,幽香阵阵,此番美景,谢宁只想时间若能止步不前该多好。
最是美景配美人,而谢宁面对心爱之人,却只能强压心底,闷而不发。他附和着李必的论谈,右手自然探到身下,掐着力气上下抚弄早已不知餍足的孽根。顶在屏风上的前端已经湿濡一片,晕在绣工极佳的屏面上显得颜色颇深。
李必丝毫不知眼下光景,只是浅笑着为难得好学的学生讲解自己心中之道,时不时轻笑两声以表豪情,但耳边也会传来些许沉重的呼吸声,但自己询问谢宁,又并无恙,便也放下。
好一会儿,才洗去疲累,李必擦净身体,正欲拿取挂在屏风上的亵衣,却未发现其踪影。
“阿宁,是否我那亵衣落于地上了,可否帮我取来?”
“……嗯……马上,马上来,我的经注掉地上了……”
约是小半盏茶时间,谢宁才微弓着身子进来,手里攥着白得透亮的亵衣,有些腼腆地递给李必。
“老师,不好意思,让您久等了,刚刚阿宁拾起时,那亵衣似被水珠晕湿些许,是否需要阿宁去换一件……”
“无碍,你先出去吧,我马上就来,你先去案边熟记前几日的功课,我马上来考校你。”
言罢,李必便背过身去,白皙的后背上两块翩跹的蝴蝶骨刺激着谢宁的视线,他脚步迫切地逃至外屋的案边。
喝了好几盏茶水,谢宁才感觉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。冷静之后翻腾的皆是愈演愈烈的兴奋与自得——老师穿了那件亵衣。不知那孽根泄出的浑液会贴在何处,只需想想,谢宁就情难自禁。
他心里隐约有个无比大逆不道的念头——要是能让那白色浑液洗净老师全身,该多好。
02
云妃近日心绪难定。
伺候在谢宁身边的嬷嬷前些日子偷偷前来汇报,说是太子身体可能抱恙。细细询问,才知原是太子日间总是在屋里一人独处,没过一会屋内便满是石楠花的气味。伺候的嬷嬷一日里总要收拾两三回才歇。底下的奴仆一众皆不敢言语,只道是太子高人一等,那处也应是别有妙处。故而,虽被圣人厌弃,但阁内仍旧莫名多了不少自荐枕席之人,有男有女,不过皆被太子暴怒鞭挞。
芸莱阁内心思浮动虽少,但嬷嬷总觉得不安,便前来禀报,生怕是太子心有顽疾,折磨自身。
云妃思考良久,总觉得有些担心。
如今朝堂风云变幻,当年宠冠后宫的夫妻恩爱之情,早已蜕变成相敬如宾,能不见就不见的尴尬局面。再因云妃娘家李氏如今势力高涨,圣人早已有了蹉跎之心,朝前是无辜被罢黜的李氏子弟,朝后是太子几近失去圣宠的折磨。可怜自己妇人之身,只能困于宫墙内,连自家亲人之面都难见一回。
若是太子因自身行为亏损被圣人废黜,那李家……
云妃不敢多想,自小的荣宠只教会了她接受,从未让她学会改变。而如今,她迫切地想帮助自己的孩子。只有抓住这个位置,才能保证李氏基业繁盛不衰。
整理一番,云妃示意贴身奴婢亲自给自家小弟带个口信,让他尽快进宫。
李必刚下道场,就被带上马车,急匆匆往宫里赶。
最近朝堂局势变幻,李必虽因早年便求道,已能够置身事外,但也有所耳闻。
被厚重帘布遮盖的窗,因行路时的风轻轻掀起,李必抬眸看着路边光景,一时心中万千。他轻抚手中的乌木拂尘,心中自定。
不管前路如何,他只需护好应护之人即可,就算是千刀万剐的弥天大罪,他也愿一意孤行。
这皇宫,只要变天就能扭转乾坤。
03
谢宁已有一月余未曾得见李必。一月前,自己陡然犯错,被圣人责罚,之后便如预料之中那般,李家子弟被一个个摘出朝堂。与自己交好的朝臣阁老近日也不再来往,仿佛一夜之间,他就被撕下“太子”的光芒万丈,在众人眼中变成了个连庶民都不如的废人。
此番困境,谢宁其实毫不在乎。太子本就是他的位置,如今虽被圣人所弃,但他自有把握,不出半年,自能重返。
他难以忍受的只有一点。因为禁足,他见不得李必了。
此真真乃蚀骨之痛。
自幼时求道于李必门下,同进同出,他早已将李必划入自己麾下,一日不见便已颇受相思之苦,如今更是只能借酒解愁。
美酒催生人欲,以往只需简单遐想便可解的欲念,而今必得完全发泄出来才可止。
已是深夜。
房门被推开时发出了“吱嘎”一声,惊得远处飞鸟掠起。
“不……不要人伺候,滚。”
谢宁攥紧手中的酒盏,再次饮下一杯。置身屋内良久,他早已褪去太子温文尔雅的假象,玄色衣袍四散,胸口大咧咧的敞着衣襟,即便是酒水顺着脖颈划入蜜色胸膛,他也仿佛未有感受。一手探入下身衣袍内,不知作何。
耳边的动静愈大,竟是朝着自己而来。谢宁颇有被打扰兴致的恼怒,红着眼把酒杯往对方砸去。
“滚!再过来孤宰了你!”
“……呵呵,良久未见,阿宁倒是,”李必思虑了一下言辞,“勇猛几分。”
谢宁瞪大了双眼,仿佛是才回过神来一般,呆愣地看着李必越走越近。
李必换下了一身青色道袍,既是以太监的身份进来,便只能穿着红色的宦官服。
只是这衣着,落在谢宁眼里,便换了个滋味。
已有月余未见,眼前之人虽仍是美人之姿,但眉眼间平添几分憔悴。红色的衣袍衬着月色,只将李必的身形显得更纤弱挺拔,盈盈一握的腰只需两手一掐,两点朦胧水润的美目仍旧清清冷冷地望着自己,谢宁只觉得自己的孽根,热涨得急需寻个逼仄的穴口发泄。
“老……老师怎会来此!”谢宁急匆匆地起身逼近,两臂把李必拢在自己身前。
灼热的呼吸扑到脸上,李必也端不了老师的样子,只想脱逃出此番窘境。但他晕红了两颊的样子谢宁何曾见过,更像恶狼似的贴的更近,恨不得能啄吻那梨涡两口才好。
“老师怎么了,怎么不说话了?”谢宁一个劲地装傻充愣,压低声音离李必的脸庞靠近,隐秘的檀香味缠绕在两人身上,引得双方都四下起热。
“你……你分开些许,我这样不好讲话,阿宁……”李必压根不知自己软着声音说话有多让人心痒难耐,谢宁的双眼早已被欲望熏红,只是怕下身胀大吓着老师,只能略微推开些去,把李必带至床前坐下。
李必只暗叹谢宁长大了愈发缠人,坐下后便在谢宁怀中与他讲起自己今日来意。
这几日,李必与云妃及李氏旧部几番作为,总算借着北疆剿匪之名夺回兵权,并将圣人所重视的门户子弟好一顿收买,眼下朝前总算有了李氏子弟的一席之地。
但是圣人之心不可测,如今既有暂缓之势,便须乘胜追击。李必思考良久,决定在下月中元节大祭前,鼓动三殿下起事逼宫,继而将谢宁送上皇位。
如此,谢宁就必须先出此处,摆脱废太子之名。
谢宁只顾着盯着李必一张一合的嘴看。柔嫩的唇瓣离自己很近,言语间还能闻到淡淡的馨香味。谢宁感慨心想,为什么,为什么这人说的话,做的事,总是这么让人心动。
“老师,你为什么帮我?”
“……吾乃阿宁之师,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既是父亲,便应竭尽所能。更何况……更何况阿宁也总是照拂于李氏。”李必抬眸斜睨了谢宁一眼,垂眸不再多言。
谢宁已经长大很多了。李必这两年和谢宁相处,总有和小时候不同的感受。总觉得是否太过亲密,是否……不应如此亲密。但每次被谢宁好说歹说求回来,本要狠下心来重归师生的距离,但看着愈来愈硬朗的面庞,越来越炽热的眼神,李必总是下不了口。
在道场上冷着脸推拒任何人的李必,回到这冷冰冰的宫殿里,总能感受到被呵护、被宠爱的滋味。
虽为人师,但却暗生情愫。
李必道心不稳,自认为,自己不配。
只期望能为此人抛去一身热血,换取一句带着笑意的“老师”,便可。
04
谢宁听了李必之言,脸上惨淡一笑。
“老师对阿宁有恩,阿宁不知……如何回报。”谢宁小心翼翼地把额头抵在李必发上,像小时候那样,毫不介意地和李必撒娇,“阿宁只希望能和老师一直一直在一起,老师不要找别的弟子,好不好?只要是老师想要的,阿宁都能帮您要来。”
只要,一直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。
浓重的酒气在两人之间翻腾,李必只觉得今日他也醉了,往常从来不示弱,如今也只想顺着谢宁的心思走。谢宁从不是见好就收的性子,眼见着李必合上双眸轻声应是,双臂更是激动地把李必往自己怀里带,裸露的胸膛碰到李必软嫩的颊肉,就像是被烫到一样,爽得全身打颤。
谢宁的唇先是隐晦地贴在李必的耳垂上,伸出舌头轻轻舔舐,李必像是中了昏药一般,身体发软,被死死锢在谢宁怀里,沉溺在粘腻的氛围里。
再是眼睛。谢宁泛着热气的吻向雪一样点在眼睑上,睫毛上,然后猛地用舌头舔舐紧闭的眼眶,好似要吃掉那眼珠一般。李必实在有些受不住,颤颤巍巍睁开眼,这才发现自己竟像个女子一般趴在谢宁的胸口,整个身体落在谢宁的大腿上。
李必突感羞愤难当,一下子回过神来,喘着气想要离开谢宁的怀抱。
谢宁只轻轻一拉,便让人重新坐回自己怀里。“老师,怎么了,是不舒服吗?嗯?”
“不是……哈,为师此行目的已了,想先行告辞……啊!”谢宁狠狠咬了一口李必喋喋不休的嘴唇,李必愣愣地盯着他看,清冷的琥珀曈映照出谢宁此时凶恶的模样。
“老师,阿宁如此不舒服,”谢宁揉着李必的屁股,死死往前压,用自己的孽根隔着衣物磨着李必的会阴处,“嗯……老师,都是因为老师,老师您不帮帮我吗?”
李必心中巨震。
同为男子,他自是知道此番作为是何意,只是……他从未想过要与谢宁行此事,一时只觉羞赧,眼睛也不知往哪儿看,只好闭起来置若罔闻。
谢宁以为李必不愿,更是心酸几分。但此情此景,他只想将多年深情喷薄而出。
“老师,阿宁太想要你了,哈……帮帮阿宁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老师,呜呜……您摸摸它,它馋的一直流水,只想要您垂怜,碰碰它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老师,两年前我就想这么把您抱在怀里。您说,像您怎么瘦弱,怎么窄小的腰,不正是被人抱的吗?嗯?每次您走在阿宁前面,阿宁都好想好想把您搂在怀里,最好谁也看不见……哈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老师……啊……老师,阿宁是多么钦慕于您,老师……呜……李必,你就真的……这么狠心吗?李必……”谢宁仿若已经失智,不断地舔吻李必的梨涡,只有一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猎物,眼中一片清明。
“李必……李必,”谢宁闭了闭眼,压下泛上的泪,声音更是低压几分,“李必,你只要在这殿中一刻,我便没有一时不想肏你的。”眼前之人闻声身体微颤,两手抵在谢宁身前不动。
“……”
“你别想逃,”谢宁抬起李必的下颚,逼着他面对自己,也以便能吻得更深,“只要……只要孤一天是这天下的皇帝,你就别想逃……李必,乖,你别咬自己嘴巴,松开些……我错了……”
谢宁实在见不得李必受伤,搂着他轻声安抚,心中暗骂自己鲁莽,但又毫不后悔。
李必一直害怕地紧闭着眼,如今才缓缓睁眼。
眼前的人哪有未来皇帝的模样,两眼通红,脸上胡渣都斑驳不堪,虽已年长几分,但仍有小时候稚气的味道。
李必看着谢宁,谢宁也看着他。
其实分开之后,两人都已好久未见,如今竟才好好歇下心思,就好好看着对方。
李必纤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泪水,谢宁细细看着,心里只觉得更是软成一滩水,恨不得把李必捧着哄着。
先动的反倒是李必。
他不言语,但是却闭了眼,纤长的手往两人紧贴的下身探去。莹白的手,掀开玄色衣袍,探进亵衣里柔柔地握住了谢宁的东西。
很热,很黏,又盘根错节。李必只觉得自己手里是一块烫饼。谢宁只是被小心一抓,就激动地泄出些黏液来。他激动万分地把李必重新拉回自己怀中,舌头急不可待地往里冲,总算没被拦住,反倒是与另一根带着馨香的小舌痴缠在一处。
衣服已不知何时被脱去。
李必如今赤身裸体被按在谢宁胯上,只知道迷蒙着眼喘气了。谢宁贪婪地啃噬李必的奶尖,舌尖在头上来回滑动,刺激地李必只知晓要挺起身子,把自己往前送,肉实的臀肉压在谢宁的孽根上不自觉地上下抬送。谢宁一只手紧攥着滑腻的左乳,不断在上头揉掐出痕迹来, 一只手已经探到李必身后,在泥泞的穴中来回进出刺探。中指探得更深,不小心擦过某处,李必竟呜咽地尖叫起来,屁股猛抬几下便泄了出来,压得谢宁的东西直愣愣顶在李必的囊袋后头。
“老师,您的穴,骚得很。”谢宁每说一句,李必的穴就吞食一下,如今满身香汗伏在谢宁胸膛上,门户大开,像个被jian yin数次脱力之人。谢宁把东西贴在穴口,亲昵地吻了吻李必汗湿的鬓发,“老师,我要肏进来了。”
猛一发力,李必的穴直接吃进半根东西。湿热柔嫩的穴肉自发地来回收缩,灭顶的快感差点让谢宁泄出来,“老师,松些松些,嗯……知道您缠人,但如今这番,阿宁怕伤了您……”
许是一朝如愿,谢宁再不肯放松,把人直接翻过身压在床榻上狠干,下身一寸一寸钉进穴里,好不容易整根吃进,又开始大张大合地抽插。
李必只能跪趴在床榻之上,饱满的屁股翘起,塌下腰身喘息,不多时就被肏得哭出声来,“混账东西……嗯……啊……谢宁……混账东西!”
“老师,好听,叫得真好听,再骂几句……”谢宁脸上满是汗水,通红眼睛只顾着盯着被肏得泛红软烂的穴看,听着李必的淫叫声那物更是胀大几分,他掐着李必的臀肉,狠狠道,“再骂我几句,李必!再骂我几句……哈……孤的东西都给你……啊……”
李必呜咽几声,再也不愿多言。
05
嬷嬷进屋的时候,被屋里头浓重的腥味惊得后退几分,脚踩到地上的瓷杯碎片。
“谁!”低压暴戾的声音透过屏风传过来。
“殿……殿下,是奴,奴……”
“滚!没孤的命令,任何人不许进院一步,违令者斩!”
“是……是。”嬷嬷吓得赶紧出去,关上门。临关门前,她听到些许呜咽声和殿下安抚的声音。
谢宁的东西还埋在李必的身子里。后半夜在浴池里给李必洗净身子后,忍不住又要了一次。把人实在逼得不舒服了,谢宁才委委屈屈地抱着人回房歇息。只不过天刚刚亮,他又精神饱满地醒过来。
看着李必柔嫩酣足的小脸蛋,谢宁心中满是自得。本来只想和爱人温存几分,但谢宁又忍不住亲亲小嘴,摸摸后头的小穴。小口虽然被狠狠对付,但是又和主人一样乖觉,只是探了一根手指进去,就柔润地绞缠起来。谢宁压不住翻腾的欲火,简单扩张一下,就把勃发的什物肏进里头去。
李必懵懵懂懂醒过来,感觉身后的异样,像小鸟归巢一般害怕地要找谢宁抱抱,谢宁红着眼温声安慰,一边捣得更深肏得更用力。他探到李必的前端,脆弱的什物颤颤巍巍抖动着,他轻吻李必的两颊软肉,手下发狠地来回揉搓,直把李必刺激地涕泗横流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!啊……谢宁……我要去如厕!谢宁!快放开……”
“没事,”谢宁揽着李必不让他逃,手上加快速度,时不时擦过顶上的小孔,加强刺激,还不断往前蛮狠地耸腰,把自己的东西狠狠往里肏,“尿出来,乖,尿出来给我看,乖点……哈……”
“啊……谢宁!快放开……啊……”一股腥黄湿热的液体从李必的前端激射出来,李必直接昏了过去,后穴绞得厉害,谢宁鼓励地含着李必的嘴唇,猛肏了两下,把精液一股脑灌了进去。
云妃被谢云叫过来的时候,人还是魂不守舍的。
怎么就,变成了如今的光景。
谢宁的脸色很好,满是得偿所愿的餍足,也不想和云妃多言,只把自己之后的的打算跟母亲一一说清。谢宁手里有自己的势力,往常他不想争只是因为安于现状,而如今,李必为他做了如此之多,他就定要将这皇位拿到手了。
只是,他皱了皱眉,看着自己的母亲,只是不好交代。但是,没什么好担心的,他所要的,其实从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。
“母后,儿臣如今得偿所愿,只想实现他之愿景,走上荣华之位,护他一生平安求道。孤想,这也是李家要的结局。儿臣只有一句话,他在,李家在。”谢宁放下这盏茶,让底下太监赶紧送客。
云妃看着谢宁穿过门阁往后院快步走去,急不可耐的样子,只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。
幼时自己只顾与圣人恩爱非常,从不在意自己的孩儿。寻个老师也是图方便,让自己的孩子能为李家效忠。只是不知道何时,孩子长大了,再也不会用孺慕的眼神看自己,她后悔,但是来不及。
幸好,还有一人能够牵住他,至少,能够保证李家,一世繁荣昌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