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塞壬弦月x研究人员甲斐田
-文中人物称呼均只用姓
-弦月作为塞壬外貌设定有改变
-除弦月塞壬(天生)外其他全部遵从樱魔皇国原设定
-甲斐田与长尾是原设定中的祸祓老同学+同事+好基友关系。
上头批准了甲斐田带那塞壬回家,前提是为了他的人身安全,塞壬脖子上必须配戴声带抑制环。笑话,不能唱歌的塞壬怎么研究?甲斐田气坏了,费劲几番口舌,好歹争取到个解锁码。我们随时来查看它和您的情况,上级警告他,如果到时候他没戴着颈环或者您出现异样症状,我们会收回允许您个人观察它的权利。
给塞壬安装抑制环的那天,甲斐田没去研究所,缩在家里憋报告。书桌旁的废纸篓从早晨的满满一篓阳光变成晚上的满满一篓纸团,桌上的报告单还是张空白的。
估计着研究所里人都走完了,他才抓起大衣和钥匙出门。
塞壬柔顺的长发有些乱了,还有几缕被压在抑制环下,裸露的皮肤上多了几处发红的擦伤,皱着眉扒着自己的手臂查看伤势。甲斐田在观察窗外一阵阵心疼,咬着唇轻轻敲了敲玻璃。
那双杏眼在一毫秒间锁定住他,他甚至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。研究员终于想起塞壬是传说中诱骗无数水手的食人怪物,只有一瞬,他在一片明暗交加的紫粉中觉出冷漠,警惕,憎恶。饥饿蜷缩在所有绮丽的颜色之下,蛰伏于塞壬的瞳孔深处。
然后他的表情放松了。甲斐田愣着眨眼,塞壬也冲他眨眼,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,翻过小臂让擦伤朝外展示给甲斐田,手指又放到抑制环上,整一个委屈可怜的美人。
甲斐田打开门,观察室里只有鱼鳞滑过地面的沙沙声,塞壬张开嘴,但是没有声音出来。他懊恼地往角落里缩缩,别过头去不看甲斐田。观察室回声格外响,甲斐田的每一步都被放大了无数倍,鞋跟磕在地上的声音脆得他自己心虚。
他斟酌着要说什么,塞壬哀怨的美目转回到他脸上来时却什么都想不到了,等他反应过来,他已经在轻轻捋出夹在抑制环中的发丝,藤紫的长发水一样从他指间流过去,又凉又滑,完全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闷热。
塞壬把头偏进甲斐田的手心,抬眼时甲斐田的睫毛几乎都拂到他的脸上。
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,试图回味塞壬开口那瞬间他的感受,却越想越抓不住,愤而掀被子起床坐到书桌边写研究报告《塞壬能力的影响》,写着写着又变了味,抓着头发把最暧|昧的那几段划掉,看着纸页最下划得乱七八糟的三四行烦躁得直抖腿。
他记起驱魔师立在池边冲塞壬眯起眼睛,说:
塞壬的歌,不仅是在诱|惑人类,同时也表达了他们自己的欲|望。
我的欲|望。
初步实践证明塞壬的能力影响因人而异。
他的欲|望。
实践对象之二:
甲斐田晴
影响效果:
心情愉悦
心情平和
有歌唱的欲|望
有想要接近塞壬的冲|动
想要触碰塞壬的冲|动
想要一直倾听塞壬歌唱
想与塞壬亲密接触
这也是他的欲|望吗?
甲斐田摔下笔捂住脸,发出闷闷的忿怒叫声。他脑子里塞满了乱麻,只知道造成此等混乱的中心是那条塞壬,此刻可能仍然在歌唱着的塞壬。
塞壬坐在池边,长长的鱼尾一半浸在水里,尾鳍像丝缎一样随着动作沉浮。
没有歌词的小曲从塞壬唇间流淌出来,跟池底的波光一同环绕着他,门咔嗒一声打开也只是让他稍稍一顿,自然得像是那停顿本来就该在那里。甲斐田站在门口屏息,不,他几乎不能呼吸了。
地下室有些温湿的空气包裹着他,甲斐田却感觉是在深海一般,原本致死的水压只给他适当的被束缚感。他看见塞壬在他面前伸出手,发出清脆的笑声,水中笑声听起来那么清晰,他的心脏剧烈地为此振动,只要能让他一直听着这歌声,只要……
他的瞳孔在偏暗的地下室里放大,被塞壬的容貌充满,塞壬的手指抵在了他下巴上,一根根扣住他的脸,手劲意外地大,他察觉不到。眼前可爱的嘴唇还在张合,他听不懂那语言,但是他没有其他选择,他的唇主动地被引导着来听这首唱给他的情歌。
塞壬的吐息淡而清爽,声音像最温柔的海浪,适合静听,适合伴眠,适合歌颂与被歌颂。他们的唇瓣相贴,塞壬教他做出同样的口型。又过了一会,他听见自己的声带在颤动,他放弃了语言,由塞壬引领着与他和声,自然而然好像就懂得了其中道理。
他的衣服在水中看似轻盈地漂游着,实则重得要命,拉着他往下坠。塞壬隔着衣料抱住他,指尖掠过他的背,他的腰,布条打着转浮下去,他光|裸的身体被塞壬缠住,上身囚于瘦而有力的臂膀,下身困在紧紧缠绕的鱼尾中。
世界的颜色在向他唱歌。暖调与冷调糅合在一起组成他的塞壬,他们的和声潜入水底,反而清晰起来。他终于触碰到了光滑的皮|肤,骨节分明的手,他的手指填补上那些指间的空隙。身体也变成了乐器,靠塞壬口中渡来的哼鸣演奏着,他的生命为一个至高的表演者歌唱,同时他也是听众。藏蓝鳞片一层层外翻,闪过几圈彩虹色,水温将他的身体烘热,将他托举,他骑在鱼尾上,内里的压力让他呻|吟出声,他大概会从内而外融化,歌声和快|感和在品尝他的牙与舌将他吞噬,水混入他的泪里消失不见,感官接受到的信号积压着,把他沉到水底,接着某根线被剪短,他的灵魂便溢出来,变成无数泡沫,冲向水面。
“给你个名字吧?”
甲斐田没骨头一样瘫在浅水池边缘,一双手臂亲昵地环住他的腰,他一偏头就贴上塞壬柔软的脸颊,藤紫的长发缠了他们一身。
塞壬又开始哼鸣,胸膛抵着他的后背,振动传进他的身体里,稍微动作就感觉得到鳞片擦过皮肤。水底还有些缕浊白的物质浮游着,沉下又被塞壬不时伸展的尾鳍搅起来。甲斐田看着那些东西出神,慢慢半闭上眼睛,把还未回归的理智和羞耻都再往脑后抛了抛,允许自己继续胡思乱想。他总觉得差不多该回床上了,可是塞壬似乎心情很好,鼻尖埋在甲斐田颈窝磨蹭。
“很痒啦。”甲斐田说,伸出手放到塞壬的头顶拨弄他的长发。“弦月,很痒。”
“弦-月……”
“弦月,弦月……藤士郎。这是很人类的名字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。”
他身后塞壬直了直腰,声音更加明亮起来。
“弦月-藤士郎。”
“弦月藤士郎。”
“甲斐田晴。”
“嗯,那就是我。”
甲斐田放弃了,闭紧眼睛加上一句。
“甲斐田晴-爱-弦月藤士郎。”
tbc.
掌声送给年度最佳要饭人灰烬ashes,从我这个铁公鸡手里要来了三年没做出来的饭
一个傻白甜人鱼pa怎么给我惦记这么久!!!!我不会写!!!!!!!